絕密法庭檔案

2024.03.07

16:32 休庭，明天上午九時三十分續審

16:04 李怡專欄政治取向是激進、支持制裁
控方問及另一個蘋果日報專欄作家李怡於2019至 2021年期間戴耀廷所寫的文章角度，楊指出李怡政治取向是激進，所以從支持抗爭到反對國安法，他的觀點都好鮮明，而且他的文章都係支持制裁。

法官李運騰追問楊指李怡文章在國安法生效前後都支持制裁，為何在國安法生效後，楊仍容許李怡支持制裁的文章刊登?楊供稱因為李怡以「擦邊球」方式寫文章。

15:53 戴耀廷專欄支持抗爭
控方問及蘋果日報專欄作家戴耀廷於2019至 2021年期間戴耀廷所寫的文章角度，楊指出戴耀廷2019年的時候主要是支持抗爭，其後戴耀廷發動了初選，所以他好多文章都是寫初選的。

15:43 黎智英要求楊清奇將「coronavirus」改為中文得「武漢冠狀病毒」
控方展示了黎於2020年1月30日傳給楊的WhatsApp訊息，當中文章有關於新冠病毒及疫情，黎要求楊將文章用詞「coronavirus」改為中文「武漢冠狀病毒流感」，楊指出後來只係得「武漢冠狀病毒」，而蘋果日報之後都是用「武漢肺炎」。

15:15 楊清奇:區家麟對國安法持批評態度，黎智英要求邀請他撰稿
控方展示了黎於2020年7月4日傳給楊的WhatsApp訊息，要求楊邀請區家麟撰寫評論版文章，並附上了區家麟的文章《摧毀即貫徹 攬炒即繁榮》的截圖。

楊認為黎要求邀請區家麟撰稿的原因是區家麟的文章具有文筆流暢和對國安法持批評態度的特點。因此，楊清奇安排區家麟在論壇版撰寫專欄，即使他當時還在副刊連載專欄。控方同時展示了區家麟在2020年12月26日的文章《2020香港新詞》。

14:53 楊清奇:黎智英欣賞「一劍飄塵」，所以不時會搵他寫評論
楊供稱「一劍飄塵」是自由撰稿人，黎於 2020 年 6 月 24 日曾讚揚「一劍飄塵」的文章《不要把BLM和反送中混為一談》是當天蘋果日報論壇版最好的文章，其後楊不時搵這位作者寫評論，只因黎表示好欣賞他的文章。

14:32 審訊繼續，控方繼續主問楊清奇

12:57 午休

12:35 黎智英政治立場影響論壇版選稿取向
楊表示他在2019年至2021年的選稿原則包括回應社會事件和政治新聞、符合《蘋果日報》讀者口味的觀點，以及文字表達。他指出在反修例期間，《蘋果日報》讀者支持反對修例，而在美國制裁中港官員的議案出爐後，讀者更傾向支持制裁，並強調黎智英的文章也持有相同觀點。

楊表示黎的政治立場對論壇版的選稿有影響，他閱讀黎的文章時，會將其觀點作為「寫稿揀稿」的指引。

12:25 楊清奇:國安法實施後，黎智英未有指示要改變制裁立場
法官李運騰問在張劍虹下令不要向通緝人士發稿酬後，楊有否採用過任何通緝人士的文章。楊指只有網上論壇版有，如:羅冠聰，而網上論壇版不會發稿酬。

控方問及楊是否同意當日論壇版專題與制裁相關?楊同意並指出《蘋果日報》支持制裁的立場。他強調在香港國安法實施後，沒有收到黎或其他高層要求改變立場的指示。

楊續供稱，他的《蘋論》和論壇版文章原本支持制裁，但在香港國安法實施後，公開呼籲制裁可能觸犯法例。為了避免觸犯國安法，又要保持原本立場，他不得不調整寫作方向，採取一種「打擦邊球」的方式。

楊清奇表示，他在寫作中沒有再公開呼籲制裁，但透過評論制裁事件以及評論下一個制裁的效果或嚴重性等方式，表達對制裁的支持立場。法官李運騰問楊即當時是在「灰色地帶」遊走?楊清奇同意。

12:15 張劍虹指示不向通緝人士發稿酬
控方展示了《蘋果日報》2020年7月4日的論壇版，該版面主題為「國際棋盤上的香港」，包含了3篇評論文章。這些文章分別是中國金融學者賀江兵撰寫的《美國的二級金融制裁有多狠？》、旅美作家「一劍飄塵」撰寫的《槍桿下何來安居樂業？》以及時事評論員林忌撰寫的《跨國抗中包圍網》。

楊指出三位作者都是自由撰稿人，由他本人邀請為《蘋果日報》撰稿。當中，賀江兵從經濟角度論述，而「一劍飄塵」是黎比較欣賞的作者。

控方問及楊「一劍飄塵」屬海外作者?張劍虹是否下令不要向海外作者發稿酬。楊清奇同意「一劍飄塵」是海外作者，但張劍虹的指示是不要向通緝人士發稿酬，而其實當時政治沒有公開通緝名，朱牧民及羅冠聰等人亦只是有坊間輿論指受通緝。

12:09 審訊繼續，控方繼續主問楊清奇

11:27 小休

11:15 楊清奇:高層會俾論壇主題
控方問及楊蘋果日報的星期六論壇主題有無人俾指示?楊指他在策劃會上會提出建議，而高層有時提出建議，包括當時社會熱門話題，其中一定包括制裁、社會事件、《國安法 》。楊確認有高層向他提出專題主題，而他出席策劃會時，從未被要求更改專題主題，因為他選題符合他們要求。

10:42 國安通緝犯投稿蘋果日報 為撇清關係拒絕付稿費
控方在庭下展示羅偉光與楊於 2020 年 8 月 25 日的 WhatsApp 對話，羅偉光發訊息指「朱牧民投稿『給朱牧的信』，佢想落報紙，交稿後夾一夾日期？我想中英文同日出」，當時楊回應，「周四有位」。羅再指「佢目標本周五交稿，收到稿就比較好安排」

楊向羅展示了張劍虹的訊息截圖，張劍虹提到政府通緝海外人士，不方便支付他們的稿費。楊告訴羅「社長說，不要付他們稿費」。羅回覆說已經有共識，收到稿件後再決定。

法官問楊關於羅偉光在訊息中提到「收到稿睇到內容再定奪」，是指刊登與否還是給予稿費的決定？楊回答說兩者都是。

控方在庭下展示羅偉光與楊於2020 年 12 月 31 日的 WhatsApp 對話，羅偉光向楊發送了一份文件，標題是「羅冠聰投稿」，並要求楊查看該文件。羅希望知道文件的發表日期，以便通知羅冠聰不要另外投稿。楊回答說「明天擺上網，可以嗎？」，最後楊將文章上載到網上論壇版。

10:26 楊清奇:想留在蘋果日報，就要聽黎智英指示
控方問楊為何要聽黎所講，對專欄作家名單作出更改？我指出他作為員工，黎有指示楊就要執行，楊不會問背後咩原因。控方追問楊在蘋果日報架構而言，黎有無職位?楊供稱黎報紙上面係無職位，但黎是一個殘忍的東主，用人用到盡，唔啱佢心意，好快就被換走，楊在蘋果日報工作23年，總編輯和社長都分別換了 7、8 個，所以管理層又好，中層各個部門負責人都好，如果想留在蘋果做，就一定要聽從老闆指示，主動去做好自己的工作，楊指自己想留在蘋果做，就要照返這樣的方式去執行指示。

10:16 2018年蘋果日報專欄作家
控方向楊確認2018年幾個作家為蘋果日報寫稿，包括:戴耀廷、Simon Lee(利世民)、盧峯、古立、劉細良、古德明、李怡、錢志健、安裕、潘小濤等，楊確認上述人士是蘋果日報的專欄作家

10:07 楊清奇確認論壇版文章有兩種方式登文章
控方向楊確認論壇版文章有兩種:一)在蘋果論壇版有專欄，專欄作家定期供稿，如每星期有固定一天刊登。二)並非定期供稿，作家會將自己草稿不定時交俾蘋果日報，等佢地揀稿。楊確認，並指第二種叫散稿，而提供散稿的作家叫自由撰稿人。

10:03 開庭，楊清奇繼續上庭作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