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法庭檔案

2024.03.06

16:28 休庭，明天上午十時續審

16:15 黎伯英2018年變激進
楊在2015年接管《蘋果日報》論壇版，並在2015年底晉升為主筆。他表示，黎在2016年初曾找他討論作者名單。然而，黎當時建議搵建制派領袖人物當作者，令楊與同事吃驚。楊懷疑黎智英的想法可能有些天真，因為建制派人物不可能為蘋果寫稿。他回憶黎智英曾試圖找一位有偈傾的建制派人物寫稿，但最終也未成功，所以楊覺得黎立場是在2018年之後先變得比較激進。

15:55 黎智英影響評論寫手立場
控方展示《蘋果日報》在2021年1月15日出版的《蘋論：政府目標是武肺清零還是自由清零？-李平》問楊在文中想表達甚麼?楊指出，該文章的出發點已經在標題中明確表達，並引用了內文中關於官媒剋扣李克強指示的部分。他質疑中國是否隱瞞疫情，並對武漢封城在香港的效果提出了疑問。

控方問楊黎智英對於中國權鬥的觀點對楊文章有否影響。楊供稱作為評論寫手，「一定考慮報館立場，同老闆立場」

15:35 楊清奇:與黎智英的專欄文章觀點類似
控方展示《蘋果日報》在2020年7月14日出版的《蘋論：中共的打壓與制裁不足畏 - 李平》問楊在文中想表達甚麼?楊指當時文章中想表達的觀點是中國政府對美國的反制裁是無力且效果不足的，並強調美國不會被嚇倒，反而以此為榮。他指出這代表了他、《蘋果日報》和黎智英對中國政府反制裁的看法，並表示黎智英的專欄文章也有類似的觀點。

15:21 楊清奇同意文章對制裁的觀點與黎智英一致
控方繼續就楊所撰寫的社論《林鄭反議會 市民反黑警 誓不兩立》提問，問及當時的社會情況，楊指當時受疫情影響，市民減少上街示威，其後，巿民關注點已轉去立法會。

控方問楊在文中想表達甚麼?楊指文章想表達的觀點是港人不會跪低、不會偏安，誓必和勇一家、香港國際聯線，抗爭到底。

控方續展示楊在同年5月26日發表的文章《蘋論：播毒殺港　中共邪惡　世界埋單 - 李平》問楊在文中想表達甚麼?楊指出標題已經講清楚。首先，全球新冠疫情已經造成大傷亡。其次，他認為制定香港國安法可能會威脅香港人權和自由，全球應該為些負責並付出代價。

控方又引述楊的文章內容呼籲民主世界不僅僅停留在口頭聲援，而是應該在政治、經濟和軍事上對中共採取強有力的制裁措施。楊同意文章對制裁的觀點與黎智英一致。

14:55 楊清奇社論立場
控方展示在2020年5月12日，《蘋果日報》刊登了楊以筆名李平撰寫的社論《林鄭反議會 市民反黑警 誓不兩立》。楊供稱在文章中使用了詞語「漢賊」，他解釋這是中國文化傳統中用來描述對立的雙方的詞語，指的是提出修例的政府與反對修例的市民之間的對立。

楊又表示「香港國際聯線」的意思，表示香港需要爭取國際支援，要求政府撤回修例草案。控方也提到文章中的一段文字，指出只有讓立法會由民主派主導，才能發揮制衡政府、監察警隊的功能，不怕中港攬炒。楊解釋這段文字已經很清楚，並提到當時的「五大訴求」並不僅僅是要求政府撤回修例草案。

14:51 社論代表報社立場 社論寫手要跟從黎智英立場
控方問楊一份報紙社論目的是什麼?楊指《蘋果日報》每天會登一篇社論，而社論則代表報社立場，但《蘋果日報》每日社論不會經討論去定主題，而是由當天負責的寫手決定主題。

控方追問楊2019至2021年馮偉光的文章角度，楊指《蘋果日報》社論均有作者署名，而作為社論寫手，都明白要跟從報社基本立場，即是要跟從黎智英的立場，而在2019年反修例期間，社論寫手的立場觀點都是支持抗爭、希望政府收回《逃犯條例》，立場與黎智英在自己文章呼籲巿民上街一致。

14:35 黎智英指示要有新的專欄作家
楊供稱黎智英曾指示要求有新的專欄作家幫蘋果日報寫文章，而楊會於每日同周末論壇向張劍虹匯報。

張劍虹曾以短訊要求楊暫停盧峰的專欄，楊改以不固定方式在蘋果日報刊登。

14:33 審訊繼續，控方繼續主問楊清奇

12:58 午休

12:55 黎智英欣賞的作者顏純鈎投訴楊清奇
楊供稱有作者投訴論壇版未使用他們的稿件，張劍虹在辦公室中斥責楊，楊才知投訴者是顏純鈎。楊表示顏純鈎是自行投稿，並沒有答應讓他開專欄。楊指出因為黎智英欣賞顏純鈎，所以張劍虹非常重視顏純鈎的意見，其後顏純鈎的社論撰寫頻率從每週一篇增加至每週兩篇。而張劍虹認為楊清奇不聽話，後來把顏純鈎的文章放在副刊而非論壇版。

12:34 《蘋論》寫手人選最終決定權在黎智英
楊指出最早負責撰寫《蘋論》的作者是馮偉光，而在他擔任副主筆期間，他也曾撰寫過《蘋論》文章。陳沛敏曾找楊懷康來寫《蘋論》，但最終決定由黎智英決定由顏純鈎撰寫《蘋論》。楊清奇強調最終決定撰寫《蘋論》的人仍然是黎智英。

12:15 楊清奇: 黎智英有指示，會由張劍虹、陳沛敏、林文宗及羅偉光提出
控方問及楊有否出席「鋤報會」，又提到《蘋果日報》實體版每星期會舉行3次會議，楊有否出席?楊指多數不會出席，但他會收到「鋤報會」的會議記錄，因「論壇版係獨立個人意見，所以鋤報會好少有同事真係會鋤論壇版」。

楊供稱會參加每週二的「策劃會」，在會議上討論接下來一週的新聞和報道計劃，包括論壇版。他指出，如果黎智英對論壇版有指示，會由張劍虹、陳沛敏、林文宗及羅偉光向楊提出，間中高層有指示或建議給楊，而楊表示作為下屬係一定要聽。

12:13 審訊繼續，控方繼續主問楊清奇

11:28 小休

11:10 張劍虹要求楊清奇跟進採用「逆權運動」文章
控方展示2019年8月1日張劍虹俾楊清奇的訊息，「台蘋論壇也找到一些逆權運動的不錯文章，我們也可以採用，我已經請台蘋社長跟偉光聯絡，請跟進」，控方問楊「逆權運動」一詞蘋果日報的職員是怎樣理解?楊指是當時反修例運動。楊又指出上述文章，主要有兩種角度:一個係支持香港市民抗爭，一個係呼籲國際社會關注。

10:53 黎智英會自行「睇實」報紙
控方展示了一封由「新讀者」在2020年8月15日寄出的信件，附有黎智英手寫的黃色告示貼。楊清奇指出該信批評的是副刊作者，而非論壇版。控方問楊清奇是否與黎智英討論過該信件，楊清奇表示不記得有討論過，並解釋即使他在《蘋果日報》上刊登了信件的草稿，也不需要向黎智英報告，因為黎智英會自行「睇實」報紙。

10:42 黎智英轉交楊清奇文章，沒有問題一定發表
控方向楊展示了一封信件，由蘋果論壇自由撰稿人趙小華在2020年3月20日寫給黎智英。內有文章題為「簡談習近平執政以來的風格」，楊供稱他修改了文章標題和內容後在論壇上發表。並指出黎智英向他轉交的文章，如果沒有問題，便一定要發表，自己不只一次為黎智英處理文章，但次數很少。

10:30 楊清奇負責編更工作
控方庭上展示一份由楊負責編更的更表，控方指出蘋果日報在2021年6月24日結束營運，而楊對6月24日之後的日子都有作出安排，更表有另外兩個人，控方問楊另外兩人的工作、職責?楊指兩人負責編輯工作，楊負責揀論壇版稿，兩人會幫楊較對文章。

10:06 楊清奇手提電話截圖
控方庭上展示楊的手提電話截圖，顯示2021年6月17日，楊的四個同事被捕後，他們於Signal的群組國安法應變委員會，由林文宗移除四位同事。

控方在庭上展示了一張截圖，顯示黎發送給他的訊息。訊息中提到每月從私人户口支付1萬元給楊作為Twitter報酬。楊解釋認為這是有價值的訊息，所以截圖保存。

10:01 開庭，楊清奇繼續上庭作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