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法庭檔案

2024.03.05

16:27 休庭，明天上午十時續審

16:16 黎智英還柙期間致函籲同事「要小心」
張劍虹在2021年5月的員工大會中提到黎智英在獄中寫信，告訴大家新聞自由工作是危險的，要保重、小心，包括前線同事。

16:03 張劍虹擔心社評觸犯《國安法》
控方展示張劍虹在2021年4月21日向楊發送的訊息，張劍虹發送了一張標題為「銳評/《蘋果》挑戰國安不能姑息放任」的截圖，並問楊在《蘋果日報》的社論中有否直言要外國聯合製裁和推翻執政黨等內容。楊當時回答說在國安法出台之前可能有這樣的內容。張則表示，在國安法出台後這樣的做法可能違法，現在倡導假新聞法看來勢在必行。

楊指出當時張劍虹擔心社評觸犯《國安法》，舉例提到「結束一黨專政」口號，「喺香港嗌咗幾廿年啦，竟然成為推翻國家執政黨，呢啲好難解釋清楚」

15:38 楊清奇:《蘋果日報》高層、讀者認同外國制裁
控方繼續問楊《蘋果日報》在2020年12月對外國制裁的立場，楊表示《蘋果日報》讀者應該比較認同外國制裁，而他的觀點與高層和讀者口味一致。控方進一步問楊指的高層是否包括黎，楊確認除了黎外，還包括張劍虹，但不知道其他高層是否持相同觀點。

15:20 楊清奇:張劍虹非常重視美國重返亞洲政策，認為日本的地位非常重要，即使中文不通的作者指定要用
楊供稱黎在飯盒會上要求尋找更多海外作家，而張劍虹非常重視美國重返亞洲政策，認為日本的地位非常重要，覺得進展不佳，於是自己找了一位日本記者高橋。但因為高橋是日本人「佢中文不時有問題」，如:高橋曾將「美國前總統特朗普」寫成「美國已死的總統特朗普」，楊指高層指定使用中文不通的作者，他表示只能遵從。

15:09 黎智英是《蘋果日報》最高負責人
楊指出黎智英作為老闆有權決定社評寫手，黎指定顏純鈎負責寫社評，張劍虹通知楊調整時間。楊強調黎智英原是《蘋果日報》最高負責人，負責經營公司、管理網上版和英文版，但在被捕後由張劍虹代替成為最高負責人。

14:59 黎智英遊說前中央黨校教授蔡霞寫《蘋果》社評
楊供稱2020年9月14日，楊清奇向黎智英轉發了一段由蔡霞教授錄製的語音訊息，表示他仍在努力遊說蔡撰寫文章。楊指出蔡霞為前中央黨校教授，「去到美國都批評中國人權狀況，亦比較關注香港情況」。而黎智英聽取蔡霞的語音訊息後，亦以普通話錄製語音訊息，內容提到：「蔡霞小姐你好，謝謝你的美言，我們做香港人一定會鬥爭下去，這是我們的本分。請你有時間為我們寫社評，因為顏純鈎先生常常提到你，我也很崇拜你的。希望你幫我們寫寫你對中國的看法，因為你對中國的了解是沒人跟你比拼的。謝謝你。」

14:45 黎智英欲找人寫中國內幕消息及日本新聞評論
控方再展示 2020 年 9 月 14 日黎與楊的對話，當中提到了評論專家馬鐵穎，指他的中國和日本評論有料到，希望楊邀請他撰寫評論文章。楊回應聯繫了日本資深記者已甘帕代三(筆名:高橋)，計劃發表他的文章。楊表示會再聯繫馬鐵穎，看怎麼安排。楊強調，因為黎智英指示事情的一定要執行，所以他會再聯絡馬鐵穎，看如何安排。

控方再問黎指馬鐵穎「中國和日本評論有料到」是何意思?楊供稱一般可從兩個角度理解，「一係評論比較尖銳，或者爆啲內幕消息」，又形容當時黎「 好重視寫中國內幕消息」，可能黎覺得馬適合撰稿。

14:31 黎智英立場態度是《蘋果日報》的編採準則
控方詢問楊對於「原定方針」意思，楊供稱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理解。早上提及的是在《國安法》實施後黎智英撰寫的文章。控方問及在《國安法》實施前的理解，楊回答在2019年反修例運動期間，黎的文章展示了一些原則。他提到黎的專欄文章《成敗樂一笑》通常在星期日刊登，當時的大規模遊行示威多發生在星期日，因此黎直接呼籲市民上街，而楊在那時寫文章、揀論壇文章也鼓勵市民上街為主題。

14:30 審訊繼續，控方繼續主問楊清奇

13:05 午休

12:55 黎智英文章透露其觀點和立場，成楊清奇編採指引
楊供稱他注意到在《香港國安法》出台後，黎智英在專欄中多次談及《香港國安法》。楊指黎智英的文章沒有人敢改，文章表達了他的觀點和立場，也涉及了制裁的問題。

楊表示黎智英認為美國對華政策的調整不會迅速收縮，相信美國和西方國家對中國的制裁不會減弱，這些制裁對中國經濟必然產生影響。而黎智英的文章觀點，正是楊「寫稿揀稿」的指引，讓他可當作原定編採方針。

12:52 張劍虹擔心給稿費予被通緝人士，會被視為支持
控方展示楊與張劍虹對話訊息，楊指張劍虹擔心如果係給稿費，會變成他們係支持被通緝人士，所以張劍虹表示如果真係要登通緝人士稿，不要給稿費。

12:38 國安法生效後《蘋果日報》寫手同專欄作家擱筆
控方展示楊與羅偉光對話訊息，當中一篇由古德明寫的文章:「國安法」下，唯有擱筆，楊向羅偉光發訊息指「依家都冇乜來稿，正周圍搵人…都係唔好出新聞，費事嚇親其他作者」，楊指出國安法生效初期，古德明明確講唔寫專欄，而其他自由來稿亦少了，因為寫手同專欄作家都擔心國安法紅線唔知點樣劃，話到明唔敢幫蘋果寫文章。

控方追問楊指他曾提及2020年7月17號飯盒會，當時楊指蘋果日報作者數量下跌，黎指示楊搵多些海外作者，與國安法生效後蘋果少了作者有無關連?楊供稱有，因為國安法生效後，本地作者擔心風險高咗，所以唔肯或唔敢寫，而海外作者就少些顧忌和擔心。

12:28 控方向楊清奇確認其手機聯絡人身份
控方向楊確認手機中，2020年7月國安法生效，有個WhatsApp群組叫「國安法應變委員會」中儲存的聯絡人身份。當中張劍虹，楊確認為社長;陳沛敏，楊確認為副社長;林文宗，楊確認為執行總編輯;蔣美紅，中國版主管;羅偉光，總編輯

12:15 控方問及楊清奇，黎智英在三次晚餐中的諗法
控方問及楊，黎在三次晚餐提出咩諗法?楊回覆指黎第一次講Twitter，第二次英文版，第三次國安法，第一次同第二次關於Twitter同英文版，都係要擴大黎同埋《蘋果日報》的影響力，及引美國同世界輿論關注香港的人權狀況。第三次關於黎話不擔心被捕，其後英文版選擇的內容，確是比較關注香港人權狀況。

12:11 審訊繼續，控方繼續主問楊清奇

11:30 小休

11:05 羅偉光在《蘋果日報》英文版成立初期參與其中
控方展示了羅偉光在2020年5月向楊清奇發送的WhatsApp訊息。楊清奇供稱，羅偉光在《蘋果日報》英文版成立初期參與其中，他透過港聞版的同事獲取論壇文章版，並翻譯成中文。

控方說了羅偉光的訊息，要求楊清奇詢問關焯照和劉細良的英文版簡介。楊清奇解釋說，羅偉光應該將對方的文章展示翻譯成中文，所以要求他去查詢對方的簡介有否問題。控方又問及劉細良的文章角度，楊清奇指劉細良屬於支持民主派，並解釋因李怡年紀大無法每天供稿後，黎智英要求找劉細良寫稿。

羅偉光要求楊清奇找人就蓬佩奧會見六四參與者的事件寫評論。楊清奇回答會找林和立或夫子寫評論。控方問起林和立和夫子的文章角度。楊清奇表示兩人都是中國專家，他們的評論文章相對中立。

10:52 黎智英6.4要求楊清奇搵大陸新聞予他上Twitter
控方展示黎智英在2020年6月4日向楊清奇傳訊息指：「李平，看今天6.4是否（有）些大陸新聞給我上Twitter。謝謝。黎」，控方在法庭上展示了黎智英在2020年6月4日發表的偏見推文，一篇關於抗命軍長徐勤先被開除黨籍，另一篇關於天安門母親每年6月4日去祭拜其餘內容。楊清奇確認這兩篇訊息是他發送給Simon Lee(利世民)的。

10:30 黎智英指示楊清奇不要搵中立寫手為《蘋果日報》寫文章
控方庭上展示楊清奇在2020年6月12日發給黎智英的訊息，提到他已經聯繫了北京高瑜、南方都市報的前主筆長平，以及新京報的前總編程益中。黎智英回覆說要努力找那些有內幕消息的人來撰寫文章，而不只是感想。

10:22 黎智英為美國報章寫稿，要求楊清奇幫手搵資料
控方庭上展示黎與楊的通訊軟件對話指黎稱寫緊稿，要求楊幫佢搵資料，楊同意並指黎通常為外媒寫文章才會叫楊幫手搵資料，例如:香港國安法，中共權鬥資料、南韓光州資料。

10:05 庭上展示黎智英與楊清奇的通訊軟件對話
控方庭上展示黎與楊的通訊軟件對話，指出黎表示會每月給一萬元予楊，作為楊為其Twitter 供稿的報酬，楊確認，但指後來黎一分錢都無俾過。

控方追問指楊曾回覆稱：「卑職自當盡力，共擔輿論之責」是何意思?楊指出黎希望Twitter 帳戶加強黎及《蘋果》的影響力，影響公眾輿論，故楊視供稿為「共擔輿論之責」。

10:04 開庭，楊清奇繼續上庭作供。